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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愿肩上的衣衫被祁灵萱的泪浸湿大片,而却抱得祁灵萱越发用力。
沉默片刻,她继续说到:“奴婢曾去医阁看过两位娘娘的脉案。辰妃身子孱弱,有体虚之状,故而胎像不稳。而贵妃娘娘的胎像一向稳固,且已经怀胎三月,早已该安稳下来,如今...毫无征兆小产,怕是....”
祁灵萱哽咽着眼泪:“你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姜时愿微微颔首,祁灵萱抬起眼眸,泪意含在眼角,静静攥住姜时愿的胳膊,朱唇气得发抖。
“查,查,一定要给本宫查出来究竟是谁动的手脚,本宫绝不会放过她!”
祁灵萱气得额头抽痛,情绪不稳,姜时愿怕她再出意外,遣人将她送回公主殿,自己则留在坤宁宫调查。
姜时愿方一迈进殿内,哪怕拔步床边的金蝉香炉还有正厅中的博山炉中又被宫女多掺了几勺莲香掩盖血味,可这又腥又浓的腥味还是丝丝缕缕发散出来,提示着殿中众人明婌方才流了多少血,换了多少次的水盆,垫在身下的褥子又浸了多少次。…
佛龛之上的送子观音像被烛火寸寸摇亮。
姜时愿看着榻上面色惨白、仍昏睡不醒的明婌,低垂下眉眼,神色带着不忍,缓缓合拢飘摇不定的薄纱。
她收敛心情,即刻调整状态,看着仍心中颤颤、不知所措的宫女和内侍,以几乎严厉的口吻命令常侍奉在明婌身旁的嬷嬷去小厨房端来今夜贵妃用过的残羹剩菜,又命宫女带她去看贵妇时常穿戴哪种首饰,服饰,冠梳等。
而姜时愿则再次来到妆奁前细细检查每一盒贵妃曾用过的香粉,甚至还蹲下来打开香炉鼎,用指尖沾上一点灰烬,放在鼻下轻嗅。
嬷嬷不解她的举动,上前问道:“蓝月你这是何意,为何过眼饭菜、首饰、衣衫、梳妆的脂粉,甚至还有...燃烧完的灰烬。”
在她看来,‘蓝月’的举止愈发怪异,倒是有些陌生了。
姜时愿垂眸遮住眼中的不耐,简单解释到:“饭菜可能会被有心之人下些孕者不宜食用的寒凉活血之物,此为食害。”
“而脂粉也可被混入天花粉等,若贵妃长期以此胭脂粉黛修容,则也会导致胎滑。”
“还有衣衫、首饰、还有灰烬,如果此类含有麝香,娘娘腹中的龙子都将不保。”
嬷嬷闻言大骇:“蓝月你眼下可曾查到了什么?这些用物是否被人做了手脚。”
“没有。”姜时愿轻言,慢慢抬眼,“奴婢记得在我与公主离开坤宁宫之前,贵妃娘娘曾服用过一碗安胎药,安胎药是谁熬的?”
“还有,可曾留下药渣?”
“是老奴熬的。”嬷嬷气息愈发急躁。
嬷嬷又命人去后厨取剩下的药渣,片刻之后,呈在姜时愿的眼下,姜时愿素白的指尖在胡渣之中反复翻转终无所获,遗憾放下。
安胎药之中最会被人手脚,然而药渣没有问题,所以有可能是...
汤药熬成后再送到明贵妃面前这个过程中,也许被人动了手脚。
“嬷嬷,端药经过几人之手?”
“老奴也极为担心后宫尔虞我诈之事,故而也处处小心,抓药、熬药、端药只经过老奴一人之手。”
“你如何自证?”
“若你觉得是老奴害了贵妃,老奴告诉你绝无这种可能!”
嬷嬷看着姜时愿审视的眼神,激起心火,紧紧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
这时姜时愿发现嬷嬷右手五指甲床平整光洁,均留着整齐的月牙,看起来平时应是用丹蔻水精心养护的。只不过,她食指的指甲不知为何撕裂开来,新鲜的血痂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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