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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灭口。”
...
姜时愿抿唇不语。
显然前后逻辑驴唇不对马嘴,这个动机就像是硬凑一般,经不起推敲。
既然嘉楠要有意隐藏此等不耻之事,为何又忽然要在信中自爆?
可偏管事信了,看了眼手书,愤愤不平:“这个该死的嘉楠医师竟敢暗害夫人,此事我得赶紧去回禀老爷,诸位请在静居稍等片刻。”
姜时愿微微蹙眉,低头沉思。
这前后叠来在独孤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过于巧合,又过于割裂,就仿佛有两位下棋人在同时对弈,用无形的手在操控着独孤夫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紧接着,管事和侍女匆匆退了出去。
等无关人员散尽之后,姜时愿来到顾辞面前,厉声道:“不知顾处可否同我去堂外一叙?”
顾辞幽幽转着茶盖子,呷了一口茶汤,抬起极为妖艳的眼睛,觑了一眼沈浔:“有必要特意避开沈司使吗?”
“是我有事一定要向顾处问清楚,请。”姜时愿毫不客气地侧身恭请。
顾辞笑了笑。
二人途经洞庭,绕至一片静谧的竹林,姜时愿忽然止了脚步,转身看着一脸笑意的顾辞:“是你做的吧,顾处。”
顾辞修长的指尖拾下一片青叶,漫不经心地沿着脉络撕开:“我不懂姜司使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是你威胁的嘉楠,命他暗害独孤夫人。”
姜时愿冷然。
顾辞扶额:“姜司使想象力可真丰富,可有凭证?”
“没有,但我很肯定就是你。”
姜时愿道:“我很清楚如果是顾处行事,绝对不会给人留下把柄,所以追查取证于我无益,因为无论怎么查,最终嫌疑也只会停留在是嘉楠身上。”
顾辞静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姜时愿乘胜追击:“顾处这一步未免是不是走的也太急了,她可是独孤遐的夫人,你都敢取她的性命。”
“究竟是为什么,逼得你不得不这么做?”
面对姜时愿的质问,顾辞依就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笑意淡淡:“因为,我们拖不起了。”
因为。
他要与沈浔抢时间。
顾辞原以为沈浔是想除掉独孤夫人,以保住自己的秘密,后来他才发现,沈浔好像并不打算如此。
而他又很清楚孤独夫人的过敏之症,定是沈浔的动作。
沈浔很巧妙地把握了洛州兴疫的时机,用过敏欲盖弥彰,让众人误以为夫人是得了疫病,为的就是以疫病传染为借口,不让夫人接触任何人,借此拖延时间。
沈浔越拖延时间,他所能做的准备就越多,这对于他要揭开沈浔的身份就越不利。
独孤夫人身子大好需要十日。
可顾辞已经等不及了,或许说他来到洛州的第一日就已经等不及了。
他怎么可能任这盘棋局掌握在沈浔的手中?
他要掌握先机,就得打破沈浔欲谋的棋路。
倘若独孤夫人大限将至,她就不得不在合眼之前赶紧见到沈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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