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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尤为摄人魂魄。
他在纷飞的落花之间,伸手接住一片落瓣。
然后他
以一种恣意的姿态,坐在树下的太师椅上。
冷眼看着脚下伏跪的众人,随意撸下一朵枝头娇嫩的花。
影子不喜欢花,却又不得不喜欢花。
他厌恶模仿谢循的一切,但又不得不依附谢循而活。正如他从今往后与“影子”这名字一样,将毕生作为谢循的影子而活。
影子已经忘了从何时开始,就被训练成谢循的影子,被严格要求模仿谢循的一切。
事到如今,他也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本性,哪些又是谢循的。
近日暗河动作很大,先是当众杀害朝廷命官——左都副御史,宋清远,又是,四绝之一的魉现身挑衅典狱。
因此,影子不得不作为谢循出面,稳住人心。
遂他喊来了一处顾辞和二处裴珩。
裴珩拱手回话:“禀国公,已经将宋府所有人押入十八狱中,挨个审问...”
影子直接打断:“别讲废话,简明要事。”
裴珩道:“唯一知情暗河且与其来往密切的只有宋清远一人,而宋清远从没有将暗河的事情透露给任何人,包括其子宋子墨,所以无人知晓...”
影子转着手上灯盏,声音听不出喜怒:“你的意思是没人知道暗河的底细,没人知道四绝剩下其三是谁,亦没人知道暗河阁主是谁?”
“唯一有些清楚暗河底细的宋清远,已经死了。”
虽然话音平淡,可裴珩和顾辞皆清楚,魏国公的话中已有杀意。
齐齐开口,“属下无能,国公赎罪。”
“是无能。”影子冷笑一声。
二人跪在冷转上,头埋得更低。
倏然,顾辞抬头,想到了什么,道:“审问宋子墨的时候,他受不住刑提到过一句,宋清远曾被困梦魇时迷迷糊糊呢喃过一句‘我悔啊....但已经上了贼船,下不来了...不然会落得跟沈府一样的下场。’”
“沈府?”
“我想宋清远口中的沈府应该是,八年前被灭满门的沈家。”
“去查。”
“是。”
影子笑着看向裴珩,“你去查。”
顾辞急道:“国公为何不将此案交给属下?”
影子冷笑一声,摆手让裴珩先行退下,接着二话不说一脚踹倒顾辞,听着他的肩骨在脚下嘎嘎作响。
他俯下身子,“你还有脸说!”
“你我皆知道姜时愿缘何进入典狱,要不是她身上有圣人特赦的恩典,我明面上不好动她,否则就是公然和圣意相违。”
“所以我才会命你想办法让她别通过典狱春试,同时也正好借机打压陆氏兄弟。”
“你怎么回报我的呢?”影子的表情一点点发狠起来,“不仅让姜时愿通过春试,还让她破了一处的案子,名声大震,导致我不得不赏。这就算了,且陆氏兄弟的地位依旧丝毫没有动摇!”
“你做得当真好啊,顾辞。”
顾辞嘴角呃出浓浓鲜血,气弱地说道:“国公恕罪。属下之前实在是小看了姜时愿。”
影子卸下力道,顾辞捂着胸口,重新跪在他的脚边:“还请国公把沈府的案子交给属下,这次属下亲自出马解决姜时愿,为国公解忧。”
影子冷笑,“你最好如此。”
顾辞回道:“这个案子涉及暗河,又要奔赴洛州办案,一路上会有很多的机会可以动手,属下一定做得干干净净推到暗河头上,绝对不会有半点牵连至国公身上。”
影子扬起下颌,眸光冰冷:“最后一次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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