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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浔的目光落在老者掌心中的一粒红丸。
“原谅我,老夫虽信你的心,可你的锋芒太盛,老夫不能不防。”老者见他不吭声,俯下身子,掐着他的双腮,道:“你不敢吗?这份恩你不还吗?”
下一瞬,沈浔径直咽下:“阁主对我恩重如山,属下不敢忘恩,唯阁主之命从之。”
老者静静地听他说完,颇为餍足地笑了,扶他起来:“阿循,你的名字甚好。循者,循规守矩,循字最称你的忠心,可你以后不能再叫这个名了。”
“阿循,我从此以后再赐你另外一个名字,可好?”
“从今以后你就是四人之首。”
倏然,从喉咙中咽下的红丸似长出了一双无形的手,将他的心脏死死扼住,喘不过气,眼前的老者面容扭曲不定,伴着那道森然的笑声,沈浔霍然从榻上坐起,眯开凤眼,阁内亮如白昼,这才使他的心中余悸慢慢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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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仍喘不过气,头痛欲裂,五脏六腑猛地抽搐,大颗大颗汗珠滑过鬓角。
沈浔痛苦地曲臂扶额,可下一瞬,他看着自己抬起的手腕,一怔,喘息声沉重而克制。
他肆意动着关节,驱动着五指,嘴唇翕动。
灵活,无异。
他急忙挽下墨袖,清晰看见手腕处的一道狰狞伤口。
分明他已经挑断了手筋,为何他还能恢复如此?
为什么?他软睫轻颤....
他自断筋脉,不愿再提刀,为什么总是事与愿违?
他怕染上血色,亦始终否认站在血色中、冷漠摄人的青年是自己。
那是别人的记忆,绝不是他的....
沈浔急忙下榻,惊醒了袁黎。
袁黎转头只见沈浔就穿着一身淡薄的禅衣,冠发未散,赤。着脚在阁内走来走去,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直至目光落在自己的腰侧上,沈浔这才稳下心绪,大步朝袁黎走来,抽出他腰间的配刃,以刀横在手腕。
“沈浔,你要干什么?”袁黎问。
沈浔侧头看着袁黎,手指扶上剑柄,话中听不出情绪,“既然自断手脉不成,不如直接剁了这双手,以绝后患。”
“你疯了?沈浔!”
袁黎吓得困意无存,立马飞出飞镖,双刃过身之间擦出火花,打歪他的手中的剑。
然后袁黎飞身去夺竖插在毯上的佩剑,沈浔亦察觉到他的想法,倏然眼中悚然的杀意乍现,抢先移形到袁黎的面前,推力一掌,惹得袁黎后腾凌空,踉跄几步。
从没在打架上吃过亏的袁黎也瞬间红了眼,怒吼:“沈浔,你找死!”
袁黎一掌拍空八仙桌上的汤药,“咣当”一声,药碗坠地,黄褐色的苦汤汁散落一地,散出苦味。
而袁黎脚步踏虚,一跃飞起,一记劲拳就朝着沈浔砸去,沈浔化掌如水,抵住劲拳,借力反压袁黎推至墙底。紧接着,袁黎原本挂在后腰的小刃已然出现在手中,狠厉地就朝沈浔切了过去。
沈浔也察觉了剑风,正欲动作。
此时,在廊下悬挂着一串风铃响动,沈浔和袁黎不约而同同时蹙了眉头,耳尖微动,听着掩在清脆的铜铃声下的零零脚步声。
不轻不重,应是个女子。
又接着传来廊下有人行礼问安声,“见过姜司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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