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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沈公子,不必客气。”
另一名抱着云履的司使也在此刻骤然开口,“这双云履在司阍的房间中搜到的,下官也比过竹林中的鞋印差别无二,款式、模样、印底花纹和沈公子的云履一模一样,想来也是司阍为了嫁祸给沈公子,特意为之。”
安瑛弹落衣肩的落樱,缓缓起身迈出融雪阁,也用余光看清了姜时愿正双眸含恨死死地盯着他,含糊不清地直讳他的名字。正当姜时愿起身想要追上去讨要说法,又被沈浔反手勾住她的腰,往自己怀中一带,温香软玉撞了满怀。
当然安瑛也看清了,沈浔的墨发落在她的额前,在她清丽的脸上打下细碎的剪影。二人的拥抱看似紧贴着,实际暗流涌动,怀中之人还是不屈地想冲出来找自己问个清楚,她恨自己,只不过被沈浔牢牢桎梏在怀,也恰巧那双眼露恨意的眼睛被沈浔的身影完美挡住。
他不禁想,沈浔这人真是滴水不露的可怖,连角度都计算得如此完美,让他挑不出错处。
沈浔感觉到怀中身体的温热还有正在打颤,听着她语带哭腔地唤着他沈浔,似是无助,似是怒嗔。
他的呼吸愈发粗、滚烫、粗莽、凌乱...
他听见阿愿含糊不清地说着:
“安瑛他明显在灭口,为什么要拦我?难道段脩的死就这么被一揭而过嘛?”
“这里每个人都黏着一张人皮,人皮之下,藏有杀心....”
“沈浔,我看不清人心。”
听着姜时愿的话,沈浔呼吸一滞:“阿愿,我...”
人心,杀心。
他不如要如何说,如何解释,或许他也正是姜时愿口中之人。
有些事情阿愿永远也不会知道——
三日前,段脩遇害的那晚。
他一夜未眠,冷眼观之,他知道余桃用烛台砸伤了段脩,方博学紧接着给段脩下了迷药,也站在竹影之中亲眼看见方博文企图将昏迷不醒的段脩推下井,只不过他刻意让方博文察觉藏在暗处的他,果不其然方博文慌乱逃回房间。
他这么做的目的,并非是救段脩,而是为了让段脩死在另外一个想杀他之人的手中,那便是守门的司阍。
司阍见四下无人,跑进院中,趁段脩昏迷准备将他抛入水中。只不过途中段脩忽然醒来,抓着司阍的衣袖,这一番缠斗,还是段脩落败,淹入井底,五指血印也正是那时留在了司阍的衣衫上。
那晚,段脩落入井中,司阍为防事情败露赶紧离开融雪阁打算丢掉身上的血衣,而他则缓缓从林中现身...
他缓缓走近那口井,无动于衷。尽管看到段脩还留一丝气息在井中努力求生,听到段脩哭着求他拉自己上去,冷眼看着段脩一点点脱力,头颅一点点没在水中,那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一直盯着他。
段脩死后,他趁着无人看守,光明正大走出融雪阁,只为做一场交易。
沈浔抱着姜时愿,眸光幽深。
心念:阿愿,这样的沈浔,让我如何能不瞒着你?
第37章
昼夜交替,天色渐黑,夜色融融,树木静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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