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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感受到,他的掌心极为寒凉,而他的身子正如沸水般滚烫,这半严寒半酷热的体征,极为怪异,似是身中剧毒....
“公子,我观你面相痛楚,需不需为你搭下脉?”
姜时愿感觉到他的额头抵在她的颈窝处,大汗淋漓,呼吸愈发凝重。
同时。
他的神志被痛楚一点点被抽丝剥茧,整个人宛若摇摇欲坠,立于生死之际,他的嗓音喑哑:“姜娘子,你果然来了。”
可惜这话太过于轻微,不仅没能让姜时愿听到,而也耗光了他所有的气力,再无任何知觉,倾倒下去...
*
贱民带中刚刚燃起第一缕炊烟,慢慢地,家家户户中陆续有人抗着田锄,挎着木盘走向各自的一亩三分地,融入这三水墨画之中。
倏然,这安逸祥和之景,被一声杂音打破,那粗旷的嗓门和阴阳怪气的语调一听就是何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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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叩着门:“姜时愿,赶紧把门开开,你自己看看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起来下地干活呢,这成圈的鸡还没喂呢!”
隔着木门,传来几声闷声的咳嗽。“实在是不好意思,姨娘。今日突发高热,身子不爽,浑身酸疼得很,连下榻的力气也没有了。”
何氏竖着眉头:“你不是大夫吗,还会生病?我看你这是故意偷懒找的借口吧,看
门我瞧瞧。”
“说笑了,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啊。姨娘若是不信我,时愿开门就是,只不过怕将病气渡给你。”话末,这咳嗽声愈发剧烈,听这声好似将嗓子咳出血般,嗓音也沙哑地不成人样。
这下何氏是真的有点信了,一则听这动静不像装的,二就是姜时愿入住她家后确实直勤勤恳恳,言行举止间那毕恭毕敬、低声下气的态度简直是把自己当恩人似的。
瞧她温顺安分的样子,也不像是会骗人的。
“算我做回善事,你就好生养着吧,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身上可没有银子给你抓药。”何氏终于大发慈悲道,拔步离去之时,正巧遇上了端着水盆匆匆赶去姜时愿屋中的三七,斜睨着眼啧了声,“臭丫头,你可真舍得啊,为了时愿打满了整整一盆的水,不知水有多贵啊。”
三七没有吭声,默默地白了一眼,飞快得掩门进了屋内。
*
明窗净几,竹榻茶炉。
灼眼的光线随着木门的打开扑洒入室内,被榻前的飘然的纱幔削去一半,帐幔上隐隐约约透着一位男子颀长的身形。
而素雅白衣的女子则坐在格子窗前安安静静地捣药,那一段从薄纱群衫下露出的腕骨沐在日光下,清瘦匀称,就似通透的宝玉般,好看极了。
“砰”的一声,水盆被三七重重地搁在的木几上,水光四溅,零星一点还溅到了帐幔之上。
三七先将帕子泡进水里,然后想到了何氏的嘴脸,双手用力地反拧着帕子,水珠滴滴答答地往下坠:“少让姐姐干一天活,我这姨娘就好似欠了八百两银子似的。按我说,姐姐你就干脆多装几天病,也偷下懒。”
何氏多精啊,岂是那么好糊弄的,估计这点诡计瞒不了多久。
姜时愿道:“我骗何氏重病,只是为了掩藏他的存在,并无躲懒的意思。”
她笑了笑,掀起帐幔,青年的睡颜呈现她的眼下,他脸色惨白如冷玉,额前几缕碎发微垂而下,身上青绸里衣因为汗水浸湿而变得更加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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