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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开刀磨牙,龙驹上道(1/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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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法场里守备的士卒,是出自五军统领衙门的一一这一点倒不足为奇,法场守备,维持治安这些工作,本就是富将军手底下人的分内之事一一这是富将军前头有些日子,在宴会上和我闲聊时说的。

「最奇特的是,这些士卒右腰侧有个枪匣子,里头装着盒子炮「左边腰侧,还有两个皮挎包,其中一个皮挎包里,装着子弹,但另一个皮挎包里有甚麽,你们肯定不知道一一看那包上绣着的海水江崖纹,你们也该知道这个小包不同寻常。

「我跟你们说吧,那包里装着的是能镇鬼神妖人的符咒!

「装备了这些符咒,便说明这些成卫军地位不一般,得是五军统领衙门里的『飨兵』了!

「再看那法场中央插着的三面旗。

「中间自然是五飨政府的大旗,左边则是法场的『定飨旗」,右边那道,你们不认识了吧?那是富元亨将军侍奉的「神灵族旗」!

「......」

这青年人虽然故作姿态,但其话中确有不少乾货。

说不定其真有个在五飨政府里做『青飨议员」的叔叔。

至于青飨议员,和手握军权的五军统领富元亨之间,还是隔着很远一段距离,他却未必就真如他所说那般,能和富元亨参加一场宴会,并和对方闲谈。

周昌当下的注意力,便在法场中央靠右边的那道旗幡之上。

那道旗幡,乃是一面漆黑旗帜。

旗帜中央,生出一颗流血的眼睛。

如青年所说,这面旗幡,代表着富元亨侍奉神灵的旌旗。

富元亨侍奉了神灵一一莫非是指,他背后有俗神护持,或者他已成了俗神的战妖?

还是说,富元亨也和他周昌一般,掌握了几尊俗神?

倘若真是如此的话,这个富元亨,委实不一般。

「富将军侍奉甚麽神灵?

「富将军乃是能从天照坟里走出的『七人杰」之一!

「他不需侍奉神灵,是有神旌跟从了他!

「他已经拿那神旌开府建牙了,在他手下有一百亲兵,都是他的『牙兵」一一年轻人知道得还是太少了。」这时候,有人出声反驳那青年人的话。

那人一说话,青年人的声音就小了下去。

其所说关于富元亨的部分,确实有些是他自己臆造的。

而今下反驳他的那位,提及了神灵『开府建牙』这个概念,这涉及到了青年的盲区,他露了怯,也就不敢继续造次。

「什麽是开府建牙?」

周昌这时扬声问了一句。

他手下有两道门神丶瘟丧神阿西,但却不知道,这个所谓俗神『开府建牙」,是怎麽一回事?

旧世里的神,皆是神旌依附所化。

今下他不得神旌,自然不明白什麽是『开府建牙」。

好在茶楼顶层里,如他一般不知道这个概念的人,也是多得多。

两位美人眨着眼晴,将好奇目光投向那个出声者,出声者顿时有些飘飘然,扬声解释道:「俗神就好比是天庭里的一位位将军,依它们位格不同,手下掌兵数目,总也不同。

「但再小的杂号将军,手底下都有几十个兵,更况乎俗神?

「俗神不受强人主导,自行游移活动时,它们手底下的兵,便是那些人不人丶鬼不鬼的『战妖』了。

「但像富将军这样人杰,主导了神旌,他自然就有了开府建牙的权柄,手下乃有一百馀位牙兵,每一个牙兵,都是凶悍非常,更和战妖一般,无视死生!

「更有些豪杰,手下不止有牙兵,还有牙将一一这却是咱谈听不到的消息了。」

众人闻声纷纷点头。

中年男人的两位姨太,朱唇轻启,正想继续询问那人。

却在这时,周昌又道:「我听说,凡是和神旌相合的,不拘是什麽人,都难免成为神旌的傀儡,富将军与神旌相合,竟然能保持神智清明?

「这是为什麽?」

温永盛试图掌握一道神旌,保持自我的神智,其在酒窖之内,每日以混乱飨气洗刷窖中活人的神智,试图以此排出多馀飨气的办法,能令己身得片刻清明。

可它运用此法不知多久,底下子孙都绵延了许多代,它却仍旧一无所得。

由此可知在与神旌相合的同时,能保持自我神智不灭,是多麽艰难的一件事情。

周昌这个问题,使得一些人若有所思。

一些人将目光投向了他。

依附神旌,必然导致自身神智迷失的消息,非一般人所能了解。

能知道这般情报的,多是入了鬼神之门的非凡之人!

周昌这一句话,已然暴露了他的身份。

但他毫不在意。

被他目光看向的那人,神色有些不自然,摆了摆手,道:「许是富将军个人有个人的秘法吧,

许是他那个神,也不会叫他神智迷失,他有奇遇也说不定」」

周昌的问题,却又问到了那人的知识盲区。

引得那人一阵胡乱塘塞。

「今次法场行刑,不只有富将军坐镇,还有几位五飨政府里引领一时风骚的非凡人物丶议员陪同,连皇父府上的管家,也会入场旁观。

「毕竟逆党刺杀皇父,罪大恶极,皇父府上派人来监斩,也是应有之意。

「我听说,宫里头,说不定都会派人过来——」

人们见方才的话题已然继续不下去,便跟着转移了话题。

随着其他人发话,亦有人作出回应:「有人要对王季铭处以绞刑,以做效尤,昭彰五飨政府之法统,便会有人甘冒奇险,劫掠法场,争取不能叫这五飨政府的法统就此立住了。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咱们只是一帮子茶客,看看热闹就好。」

「是啊,看看热闹就好。」

「呵啊.」

茶楼上的人们各自心照不宣,捧着茶杯啜饮茶水。

不知不觉间,此时茶楼的顶层,已然是坐满了人。

此时,又有三人登上了顶层。

三人中的为首者四下观察一番,随后领着两个同伴,满脸笑意地走到了周昌这张茶桌前,向周昌行了一礼,而后道:「朋友,可否容我们三个,和您拼个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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