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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4章 老一辈的境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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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滚,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吕慈没好气道。

他心里却在盘算,天通教会的生意不乏涉及国外的,都是胖子在管,这几年甚至都出国过几次……或许……

…………

另一边,济世堂的弟子已走到台上。

他先恭敬地向张之维行了一礼,然后蹲下身,左右手分别搭在李麟风和中年术士的手腕上,凝神诊脉。

片刻后,他眉头紧锁,缓缓摇头:

「除了一点无伤大雅的皮外伤外,他们体内的经络,没有任何的异样,体内的炁也在正常的流通,并没有丝毫的乱象,他们现在的情况……」

他接着撑开两人的眼皮,仔细观察瞳孔:

「他们现在的情况倒是有些像癔症,但也不一样,癔症是精神受损,是神伤,但他们现在神完气足,不像是受到伤害的样子……倒像是……」

他沉吟良久,才带着困惑得出结论:

「倒像是……他们自己把自己封闭在精神世界里,不愿出来!」

「那这种情况,有办法唤醒吗?」台下有人急切问道。

济世堂的弟子摇头:「心病还需心药医。神魂自囚,外力难解。抱歉,此症……非我所能。想来小天师定有妙法。」

他看向张之维:「就是不知道小天师是用医术,还是道术符法?」

张之维淡然道:「何为医术?何为道术?能救人性命,解人疾苦,便是最好的医术。」

话音未落,他伸出双手,如同抓篮球般,稳稳捏住李麟风和中年术士的头颅,将他们从地上提了起来。

掌心金光流淌,瞬间蔓延至两人全身,化作一层坚韧的「金膜」,将他们牢牢束缚,动弹不得。

随后,他心念一动,派出「国师」和三尸神,分别入侵两人的内景,以最恐怖的景象冲击他们的心神,把他们唤醒。

与此同时,他本尊则开始施展蓝手,如同最精密的手术刀,精准地切入两人混乱的记忆深处,进行删减丶修改丶重塑……

这一系列操作,看似复杂玄奥,但在外界看来,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咳咳!」

陷入内景中的两人,猛地咳嗽起来,幽幽转醒。

「这是……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麽?

李麟风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漫长又可怕的噩梦,但梦里的内容他却记不得了,只知道非常的可怕。

他努力回忆,一些片段涌入脑海:

对了!我是通过了小天师的要求,上来尝试修行「天通奇门」的!

可……内容呢?

我修行的内容的呢?我怎麽不记得?

我自小过目不忘,不可能不记得啊,我要想起来,我要想起来……

他闭上眼睛,拼命回想,试图抓住那些记忆碎片,但只要稍微一回忆,心里就涌起一种极致的恶寒,身体也忍不住的颤抖,像是在给他示警。

他大口喘息着,冷汗涔涔,不敢再深究下去。

这时,他注意到旁边蹲着一个头破血流丶混身抖如筛糠的中年人,像只受惊的鹌鹑。

这人是谁?为什麽在我身边?又为什麽头破血流?!

等会?

李麟风突然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湿漉漉的,拿手一摸,一手殷红。

血!自己也在流血!自己是什麽时候流血的。

他猛地抬头,看向身旁巍然屹立的张之维:

「小天师,我……我这是怎麽了?!」

「你试过了。」张之维语气平静无波,「资质不够,修不了天通奇门。」

「我资质不够……」

李麟风嘴里呢喃着,但出乎意料的,他没有太多的沮丧,反倒松了口气,好像不合格不是什麽坏事一样。

这种感觉很违和,他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那他呢?」李麟风指向旁边瑟瑟发抖的中年术士。

张之维道:「你资质不够,陷入内景。他上来查看你的情况,然后嘛……」

「然后怎麽了?」李麟风连忙问。

「然后你就和他打了一架。」

李麟风看了看中年术士脸上的血迹:「他是被我打成这样的?」

「是被我打的。」张之维倒也不瞒着。

李麟风:「…………」

既然是被小天师打的,那还能说什麽呢?总不能来一句谢小天师赐打吧!

「下去吧,」张之维又看向场下的其他人:「还有没有人想来试试的?」

众人一听,脑袋直摆,前车之鉴,后车之师,活生生的两个例子就摆在眼前,这哪是试试?这分明就是试试就逝世。

主宾席上,王家主忽然看向红脸老道,笑道:

「李门长,我记得您精通术数三式,奇门遁甲四盘早已融会贯通,造诣远在令徒周圣之上。既然徒弟能成,您何不也上去一试?」

红脸老道闻言,捋须一笑,眼中透着看透世事的豁达:

「周圣能成,不代表我这个师父的也能成。正所谓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

「道法传承,达者为先,我不过是比周圣多活了几十年,多修了几十年罢了。若论对术数本质的理解与突破……」

他顿了顿,坦然道:「说来惭愧,我这一辈子终究是拘泥于术数的推演之道。无论是奇门遁甲,还是太乙神数,都只是在先贤定下的规则与公式中,循规蹈矩地推演罢了。

「而周圣,已经跳出了单纯的术数公式的束缚,他所求的是掌控天地间的变化。」

「即便是之维小道友的天通奇门,在他手里,也只是方便他掌控变化的工具而已,是他走向自己的大道的工具,一根拐棍而已。」

「但对我而言……」红脸老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此术,却几乎是术数一道所能追求的终极境界!」

「同一个奇技,因为在各自内心的权重不同,产生的结果自然也不一样。」

「周圣可以学会,但我不一定能学会,之维小友曾言,有时候,你要做到某件事,首先要做的,就是学会放下这件事。」

「道理我都懂,但我放不下。既然如此,就不必去自取其辱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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