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6章 埃尔德的天堂(1 / 2)
第876章 埃尔德的天堂
「参墨尔本子爵一本?」亚瑟松了松衣领:「埃尔德,是什麽让你误会,我是那麽冲动的性格?咱们都老大不小,马上就要三十岁的人了,你做事能不能稳重一点?」
「稳重一点?」
埃尔德显然没把亚瑟的话放在心上,或许是因为不在海军部的办公室,船上也没几个认识他的人,所以埃尔德甚至连坐相都懒得讲究了,他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就差没把两只脚扔在桌上,就像个混不吝的水手:「你要真是个稳重人,也干不出在拉姆斯盖特强闯阿尔比恩别墅的事情。得了,亚瑟,别和我卖关子了,你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亚瑟倒没有否认埃尔德的猜测:「你倒是挺懂我。」
「我就说嘛,怪不得你这麽急着往巴黎跑。」埃尔德笑嘻嘻的凑近了:「让我猜猜,是弗洛拉·黑斯廷斯小姐那边……」
「不是。」
「那是,菲欧娜·伊凡小姐……」
「也不是。」
「也不是?」埃尔德捏着下巴苦思冥想道:「那难不成是蓝袜社的拜伦小姐那边……」
「那就更不是了。」亚瑟纠正道:「而且她现在也不是什麽拜伦小姐,而是洛夫莱斯伯爵夫人了。」
「我当然知道她现在是洛夫莱斯伯爵夫人,但是我之前听说……」埃尔德说到这儿,忽然话锋一止:「罢了,我还是不说了,毕竟她现在都是洛夫莱斯伯爵夫人了。」
亚瑟望见他这副欠揍的模样,简直恨不得拿鹰头手杖去敲他的脑壳:「你都说到这儿了,说半句藏半句还有必要吗?」
埃尔德笑嘻嘻的开口道:「我就知道,实话说吧,亚瑟,那个在几年前企图拉着拜伦小姐私奔的家伙,就是你吧?」
「我?私奔?」亚瑟的脑子一时没转过弯:「这是什麽时候的事?」
「你不知道?」埃尔德将信将疑道:「那难道是我猜错了?那个在1833年企图拉着她私奔的登徒子真的不是你?」
亚瑟闻言没好气道:「1833年?我那时候人都不在伦敦!埃尔德,你是怎麽把我和私奔这种事联系起来的?」
「说的倒也是……」埃尔德琢磨道:「毕竟你现在也不是苏格兰场的巡警了,让你丢下现在的职位还是挺难的。不过,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是与拜伦小姐关系亲近的自然哲学研究者呢?」
亚瑟翻了个白眼:「那人选可多了,安德鲁·克罗斯丶大卫·布鲁斯特爵士,甚至查尔斯·惠斯通,法拉第先生和巴贝奇先生与拜伦小姐的关系同样很不错,而且他俩在自然哲学上的成就也比我更值得仰慕。」
语罢,亚瑟追问了一句:「话说,你是听谁说的,拜伦小姐和别人私奔失败的。」
「你是说原始消息吗?那当然是从她父亲的朋友那边传出来的了。」埃尔德开口道:「约翰·霍布豪斯爵士,格雷伯爵内阁的陆军大臣,拜伦勋爵生前的挚友,也是你们警务委员会那位亨利·霍布豪斯阁下的堂弟。」
「嗯……」亚瑟也不知道该对这个消息作何评价:「我还以为她只是性格活泼了点,最多也就是赌赌马什麽的,倒是没想到她在感情上也这麽热烈。」
「赌马?她还赌马吗?」埃尔德啧啧称奇道:「我还以为女士们不怎麽喜欢这项运动呢。」
「这不稀奇,她的想法向来很跳脱,她对巴贝奇先生的差分机研究感兴趣的一大原因,就是因为想要藉助差分机来建立数学模型,从而计算大额投注的成功概率。」
「那她成功了没有?」
「这还用说吗?如果她成功了,那现如今英国最富裕的女人就不是女王陛下了。」
埃尔德挠了挠头:「既然不是拜伦小姐,也不是菲欧娜和弗洛拉,那你这麽火急火燎的往巴黎跑是为了摆脱哪个姑娘呢?」
亚瑟摇头叹气道:「埃尔德,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这麽浅薄吗?」
「那你着急忙慌的跑去巴黎,难道不是由于姑娘的缘故?」
「如果你非要这麽说,那也可以是因为姑娘。」
埃尔德呵了一声:「我就说……」
亚瑟见他这个不屑一顾的模样,忍不住强调道:「不过这个姑娘不一样。」
「是是是。」埃尔德捋了捋头发:「亚历山大在每段感情刚开始的时候,也是这麽说的。」
亚瑟眼见着自己都快和大仲马这个胖子坐一桌了,于是不得不及时打住:「这姑娘是女王。」
埃尔德闻言忍不住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我的上帝啊!亚瑟,我知道你是学历史的,但你能不能别成天把这种上世纪的情话挂在嘴上,听着真叫人浑身发麻,我都要晕船了。」
「你在说什麽胡话?」亚瑟恨不得给他一巴掌:「我是说维多利亚女王,我和她闹翻了!」
埃尔德愣住了,整个人像被船舱里那股突如其来的冷风打了个激灵。
他瞪大了眼睛盯着亚瑟半晌,才像是弄清楚了什麽要害似的,猛地开口道:「啊?」
亚瑟把茶杯放下:「不是惹她生气那麽简单,中间还掺杂了一些和肯特公爵夫人有关的事情,正因如此,我才得尽快启程去巴黎,给她找几个能哄她开心的钢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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